#OOC和BUG十分抱歉

#西幻AU，圣骑士x吸血鬼，一个九曲十八弯的有毒脑洞

#我终于写完了，感天动地

 

 

7

 

狂刀一步一步，走下圣殿的阶梯。

他被驱逐了，当然。他爱上了一个男人，这是神所不允许的，特别是，对方还是一名吸血鬼，圣殿的死敌！

圣殿又如何能容忍狂刀的行为？

假如圣殿人人都这么嚣张，和血族厮混在一起，那这圣殿不要也罢！

于是，理所当然，狂刀离开了这里，被剥夺了一切荣誉，连身体里流动的圣洁之力都消失得一干二净，从伟大的圣骑士变成了彻底的凡人——这还是有那位红衣主教为他求情的情况下。

 

狂刀一点儿也不惊讶。

早在他向韩萧求婚的时候，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。

韩萧是吸血鬼，被圣殿知道，不过是加重了惩罚、加速了这一进程罢了。

奇特的是，狂刀一点也不后悔。

诚然，韩萧隐瞒了他的真实身份。这让狂刀震怒，甚至第一时间没有处理而让圣殿及时赶到现场，悲哀的是，他依然爱他。

他与韩萧朝夕相处那么久，从未见过他吸过谁的血，连替代品都没有，作息也很正常。偶尔韩萧因为疼痛一口咬在狂刀肩膀上，血珠渗出来，韩萧也只是舔去罢了。

他就像个真正的人。

可人类，又怎么会因碰了纯银就中毒死亡呢？

狂刀回忆起那些点点滴滴，嬉笑怒骂似在眼前，生不出一点儿脾气来。

韩萧这么好，他怎么会……他怎么能，是吸血鬼呢？

 

他一步一步，走下圣殿的阶梯。他穿着朴素的衣裳，那是韩萧为他准备的，手中紧紧攥着银色的十字架，直到掌心生疼。

起风了。

狂刀迎着烈日，缓缓闭上眼睛。

下一秒，他失去了意识。

 

8

 

他的意识浮浮沉沉，随后又陷入更深的梦境。

他生而高贵，长于黑暗，漫长的时光消磨了所有的感情。于是他选择沉睡，避世，又化入人类的社会中，在市井烟火里，体会着不属于他的喜怒哀乐。

直到某一天，有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，驱散了孤独的迷雾。

他听见那人对他说，我爱你啊——

 

于是，他看到了光。

 

韩萧睁开眼睛。

狭窄的空间里，盈着百合花的香气。

这里……是哪？

他茫然地推开头顶的盖子，坐起来，侧头看了一眼……哦，原来他躺在棺材里啊。

他好像又陷入深度假死的状态了，心情复杂，这回是接触到什么了？光明神神血？被祝福的银器？可惜，死之前的记忆自动倒回，一点儿也想不起来。

倒是可以问一下别人。

 

作为血族最古老的吸血鬼之一，韩萧几乎可以说是不死的，即便接触到神祝福后的圣水，也只会陷入深度的假死状态，能让他死亡的方法，或许只有大量接触天使之血了。

唯一的缺点在于，他会失去大部分从上一次死亡到这一次的记忆，因此，他通常会备着记录记忆的东西，倒也不算太难过。

只是这一次，他询问自己的血仆时，却得到这样的回答：“可殿下，这段时间您没有和我们联络啊。”

韩萧：“……我之前在哪？”

血仆：“布伦迪亚公国。”

韩萧：“……”那是哪里？

 

沧海桑田，世事变迁。

距离韩萧上一次的沉睡已是数百年，而布伦迪亚公国正是这段时间崛起的国家之一。

 

想不明白，那就别想了。

韩萧其实也不是很在意那些丢失的记忆，他只是觉得要是遇上这段时间里认识的人就很尴尬了。他其实也有点奇怪，这一次，自己怎么没有事先准备？

反正，既然他离开了布伦迪亚公国，大概也见不到那些凡人了吧。

韩萧这么想着，无所谓地耸耸肩，很快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。

 

他的领地位于黄昏之谷，事实上，也是历代圣殿骑士初出茅庐时所历练的地方。韩萧也说不清楚自己当初为什么脑子一抽选了这儿，他还记得当时他那帮同为长老会成员的朋友看他宛如傻子的眼神……

说是黄昏之谷有微弱的圣洁之力不适合血族居住，实际上对韩萧来说也算不得什么，事实上，这反而让他在几次战争中都安稳地活了下来。黄昏之谷在圣殿眼皮子底下，那几位红衣主教和教皇根本没怀疑过，所谓灯下黑大概就是如此。

 

韩萧踏上传送阵来到另一位亲王的领地时，那边正在举行派对。

韩萧猛地向后退了一步，“能不能矜持点？”

“哟，你醒啦？”亲王亲密地搂住他的肩，晃了晃杯中的血酒，“来玩玩不？你好久没参加过了吧？”

韩萧注视着眼前，随口道：“行啊。”

 

血族淡薄的感情观念和旺盛的yu望，使得他们之中派对十分流行。这位亲王便是最热情的爱好者之一。

韩萧以前也来参加过，事实上对于他这种享乐派来说，这并不是什么羞于说出口的事情。只是比起大庭广众之下，他更倾向于自己领地那种相对私密的环境。

韩萧施施然坐到主位上，那些血族看见他，恭敬地施礼，毕竟，无论是身份还是血统纯度，这位都比他们这些二代三代血族高多了。

韩萧高高在上地瞥了眼，随手指定一个俊美高大的吸血鬼，“过来。”他说。

 

9

 

那天回自己领地的时候，即使以韩萧的恢复能力，脚步也带着轻微的跛。他知道他离开时后面还有一堆人等着他，可这有什么关系？他爽不就行了？韩萧撇撇嘴，倒在柔软的床上。

只是为什么，韩萧想，明明是他做惯了的事情，为什么会这么心虚？

 

他依然爱玩，就像是他为了掩饰似的，比起以前，反而玩的更开了。

直到那一天，他见到了那一身白袍、手握十字架的男人。

 

那男人闯入他的房间的时候，他正和他的血仆扮作一对寻常恋人，在旅馆房间的地上。

看见男人的时候，韩萧的大脑里那根弦突然被触动了。他随手拧断血仆的脖子，站起身，走过去，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那人烟晶色的眼睛。

 

他问：“你是谁？”

 

10

 

狂刀从未想过还能看见他。

他成为一名流浪的佣兵骑士已经很久了，在韩萧离开他之后，在他被逐出圣殿之后。

而这一次，他进错了房间，却和死而复生的爱人不期而遇。

 

韩萧不记得他了。狂刀心想。

这也是正常的吧？死而复生，怎么会没有代价呢？只是他还记得多少？他们那些美好的、令人难以忘怀的过去，那曾经许下的誓言——

——他会把他交出去吗？将功抵过，换来圣殿的职位，他又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骑士了，而韩萧会前往地狱。

可那，那是他所爱的人啊。

 

韩萧站在原地，随手处理了满地的血迹，沉默地看着他。

随后一个闪身不见了——吸血鬼的天赋让他们有能力做到这件事。

狂刀跪坐在原地，手心的十字架硬得生疼。他想相比起吸血鬼漫长到近乎永生的生命，他大概只是韩萧生命中的沧海一粟匆匆过客——还是已经遗忘的那种。韩萧过去也这么喜欢吗？那为何在与他在一起的时候，从未表露出来呢？

……他果然还是喜欢我的。狂刀这么想着，心里止不住地泛起了苦涩的甜蜜。

 

眼前又是一阵旋风。

狂刀惊讶地抬头，看见韩萧正站在他面前，一脸的不耐烦。他还在愣神，韩萧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，“走了。”

再睁开眼，便是身处昏暗的古堡了。

 

狂刀被关进了地牢里。

暗无天日、无人问津，可他却觉得莫名的心安。

真好啊，你还活着。

 

11

 

韩萧陷入了难得的纠结之中。

活了不知道多少年，他都快忘记他的年纪了，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受。

为什么会这样呢？韩萧茫然地想，在他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，才会让他如此地……意难忘？

 

血族亲王阁下咬着大拇指，盘腿坐在床上……棺材里沉思。

夜行动物想了想，又想了想，最终放弃了思考。

他侧过头，看见书架上放着的天使雕像。

大概谁也不会想到，血族的一件圣物会被放在天使雕像的内部吧。只是这玩意儿几千年前就失踪了，到底是怎么找回来的？

不行，脑阔痛。

怎么感觉这几年他过得特别波澜壮阔的样子。

 

昏暗的地牢，唯有微弱的烛光照亮道路。韩萧走在长长的甬道里，直到尽头……他看见了被关在最深处的狂刀。

那男人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了，跪坐在地上，手铐脚链将行动范围压制在牢房内，手中依然紧紧攥着那银色的十字架。

听见响动，男人勉强回过身，仰头看他。

韩萧微微皱眉。

他不记得他，完全不记得，可他也知道这个人对自己非常重要。

 

“……你，”男人嘶哑着声音，“不记得我了吗？”

我们所有的过往，那些爱，那些心醉神迷……你全都，忘记了吗？

韩萧一挑眉，“我为什么要记得？当然如果你觉得我应该记得的话，我也不介意听一下。”

狂刀抬头，看见对方张嘴时露出尖锐的獠牙。他从未这么清醒地认识到：他认识的那个韩萧已经不在了。他与韩萧……本就是敌对的。

“……好啊。”狂刀说。

 

他讲了很多、很久。

他说起他们在酒馆的初遇，落日山脉的冒险，古堡中的惊魂，后来他们在公爵宅邸相见，他们去往各个地方冒险，一切都顺理成章，他们几乎在爱情的海洋里，心甘情愿地沉沦于此……直到那一天，韩萧用被神祝福过的银匕首划开了掌心。

韩萧盘腿坐在他对面，堂堂吸血鬼亲王没有半点架子。他像是在神游天外，可目光却一直锁定在狂刀身上，离散复又沉凝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韩萧沉默了几秒，“那你……搬上来吗？”

“不用了。”狂刀摇摇头，攥紧了十字架。

 

12

 

韩萧每天都会去地牢看看狂刀。

有时他会出现，有时就远远地站着；有时呆上几个小时，有时却只停留数分钟便离开，但从未停歇。

不知怎么的，在狂刀身边，他总有种安心的感觉，还有莫名的……亲切。

讲讲道理，吸血鬼和圣职人员，就算狂刀是个被除名的，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吧？难不成狂刀是个多年的卧底？

有的时候，他就这么打发无聊的时光……毕竟，血族的生命太过于漫长。

 

直到他看见了狂刀。用锁链捆住，双手缚在身后跪坐地上，痛苦地注视着他的模样的狂刀。

韩萧一下子就清醒了。

他处理了在场所有人，沉默几秒，打了个响指，那些锁链一下子就脱离了韩萧的身体。

他说：“你以后不用待在地牢了。”

 

搬进韩萧的房间的时候，狂刀还有些恍惚。

那时血溅得到处都是，韩萧朝他走来，水顺着大腿落下来，可在那一刻，狂刀终于真正地意识到：这才是真正的韩萧。

他该舍弃他记忆里那个“孤苦伶仃”的小公爵的形象了。

你爱他吗？你就应该接受全部的他，无论好的还是坏的。

狂刀当然爱他。

他不发一言地摩挲着手中的十字架。

这十字架是他有意识时就有的宝物，他不知从何而来，却有一个声音时时提醒他：这很重要。

然后他遇见了韩萧。

他终于恍然大悟：那是……韩萧的声音啊。

 

韩萧和别的亲王干了一架，起因是他失踪多年有人圈了他的地盘收买了他的人，于是问题更严重了：因为他遭到了一场伏击，尽管早有预料。

“可恶……”韩萧咬着牙，那位亲王把他的实力摸得太清楚了，分毫毕现，他到底哪里来的资料？！尽管韩萧突围，但再生速度完全跟不上受损，何况他们用银弹击中了他的心脏。

不是必死的局面，但如果不能及时补充血液，他就死定了，绝不能复生那种。

黄昏之谷是圣殿的地盘，这让他往哪里去找血来？

 

狂刀出现了。

韩萧眼前发黑地看着他，他听见狂刀说咬我啊快，于是他伸出尖锐的獠牙，一口啃上狂刀脖子上凸起的血管——

那是……圣洁之力！

该死的你一个开除的圣职者为什么圣洁之力这么强！难不成你是天使转世吗！

这是故意要害死我吧！

他彻底晕死过去。

 

狂刀看见韩萧失血过多的模样就慌了，他急忙催促韩萧吸他的血，边取出韩萧胸口的银弹。他是骑士，好歹造血功能强大，何况要是没有他的血，韩萧会死吧？

可为什么——

韩萧会彻底，彻底地，死去了呢？

他翻来覆去用各种方法检验吸血鬼的生死，却都没有作用。

 

为什么？他想，这究竟是为什么？

失而复得，得而复失。

你不是几乎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吗？那就给我醒过来啊！

他呆呆地望着地上流动着淡淡荧光的、他的血。

……原来如此啊。他想。原来他上一世大概是什么天使吧，被贬下凡，所以血液里自带圣力……他的举动，反而促进了血族了死。

 

我爱你啊。

请你醒过来，好不好？

 

十字架泛起白光。

幽森的古堡内，雕像的外壳缓缓皲裂，然后彻底破碎，露出它的内里。

 

——是光。

 

13

 

白光缓缓包裹住韩萧的身体，由淡至浓，他的身下出现巨大的法阵，然后那白光随之变成金色。

狂刀愕然发现，他手中的十字架竟然在与另一件东西共鸣——于是那东西出现了，它从远方似流光般来到韩萧身侧。

是另一个相同的、刻着漂亮花纹的十字架。

 

狂刀喃喃道：“这是……”

 

“是链接我们两人的、神的赐予。”

他身来一个声音，似远实近。

狂刀缓缓转过头，他看见那人背后雪白羽翼扬起，银白相间的长袍加诸于身，上有无数繁复的金色暗纹，十字架缠于颈上。他悬浮于空中，黑色长发四散，眉间一轮菱形宝石，金色的瞳中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，表情淡漠而……圣洁。

 

“你是……天使。”

狂刀轻声说。

“是哦。”韩萧说，尾音上扬，似乎只有这时候才能听出一点曾经的样子。

“可你为什么——”

“万年之前，神命我下界成为血族一员，”韩萧解释道，“作为其中卧薪之人，以期未来对这一族的清除。”

“……但……”

“唯有血族之身真正死亡，我之魂才能离去。”韩萧垂下金色的眼睛，“而你……”

 

“——醒来吧，我的骑士。”

狂刀有些惊愕地开口：“什……”

 

所以，他醒了。

 

14

 

那些无数年前的无数记忆猛地灌注进来。狂刀抱着头，几乎有些疯狂地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心想：我究竟是谁？

我是那个来自圣殿的曾经的圣骑士吗？

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佣兵，或者浪迹天涯的生活？

亦或是自天上天而来，坠入尘世之人？

他都有些看不清自己了。梦境，现实，孰真孰幻？孰是孰非？

 

“你原是我身边的副手，我的守护者。”韩萧说，“而我隐秘下界，对外宣布被贬，你却不惜违抗命令而追随于我……却因此丧失记忆，在人界轮回转生。那些记忆与力量，则分散在人界各处。”

他的声音清冷得几乎有些不像他。

“而那十字架，是你我之间唯一留存之约定。”

神说天使应要贞洁，尔等需永远忠于神。

“作为……分别之后，重逢之证。”

神说天使间不应爱上别人。

“倘若还能再相见，我愿永远……与你一起。”

——我说，我们应当在一起。

 

“我们应当在一起。”

狂刀说。

 

这句话仿佛是一道锁链，将他们牢牢地链接在一起。

 

“你愿意和我一起寻回我的力量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

 

15

 

“其实我觉得文绉绉的讲话不太适合我。”一吻过后，韩萧突然说。

他此刻还顶着大天使的造型，看起来特别神圣，结果被一句话就破坏了美感。

狂刀抽抽嘴角，“我也这么觉得……”

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好。不过黑色头发的天使……完全违背了他的想象啊。

韩萧眨了眨金色的眼睛，片刻便被纯黑覆盖。翅膀被收起来，他开口说：“走吧，先回城堡。”

“……你是天使哎？生活在血族领地不会难受吗？”

“你就没注意过我领地的地域？”韩萧惊奇道，片刻后想起来狂刀还真没观察过，“那儿是黄昏之谷。”

“……胆子真大。”

“谢谢夸奖。”

 

“话说回来，我们为什么还要回你领地来着？”

韩萧：“……我觉得扮演血族还挺有意思的。有钱有权我干嘛还要回上面啊。”

他的眼睛一下子就染上绯红，“怎么样，没破绽吧？”

狂刀：“……嗯。”

 

你不太适合天界，狂刀心说。

 

古堡里依然阴森得很。韩萧发现自己房间的窗户碎了，那天使雕像果然不见……将天使的十字架藏在天使雕像里说成血族圣物再交给自己保管，这果然……很有自己的风范！

恢复身份后，过往的记忆也一并想起来了。虽说他和狂刀应该算是再续前缘，不过这恋爱谈得也有够尴尬……

 

韩萧倒在床上，招呼狂刀躺在他旁边。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事，有点累，他打算明天再去找那个亲王算账。

抢了他的地还想跑？这么天真？

 

“韩……”

“叫黑幽灵。”韩萧笑眯眯的说。

狂刀：“？……等等幽灵古堡那个血族是你？”

“对啊，不过我现在回来了，那就换个代号吧，嗯……”韩萧沉吟半晌，“叫黑星！”

狂刀：“……”

狂刀艰难地说：“好名字。”

 

韩萧翻了个身趴在狂刀身上。从前在天界他们从未这么玩过，偷个吻都罕见，生怕被神看见关天使监狱……既然在下界，那就可以放飞地玩了。

然后韩萧就感觉有什么东西。

他的目光刷地一下移到狂刀脸上，对方明显有些尴尬。

 

韩萧从狂刀身上下来，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，“之前忘了说，虽然我的血族身体的确挺……的，不过我的本体还是个……”

他轻轻笑道：

 

“所以，你想要吗？”

 

16

 

故事这东西，如果不完结就永远不算个故事。

只是故事如何发展，谁又知道呢？

倘若你要知道它的结局……

 

让我们来说下一个故事吧。

 

END

 

正文1w2，我为什么这么能扯淡啊……

最后这句话是漫威故事之神洛基聚聚说的，故事之神教导我们填坑要填完（。